我家少主叫项羽

  写在前面:

❶沙雕文学全是编的,跟真人没关系

❷哨向,没有左右,本人嗑兄弟情多一些,但是爱怎么嗑怎么嗑

❸有很多私设(主要是因为没有很了解哨向)

❹如有观念冲突,请不要骂我




回工位已经是夜里十点半了,王一珩正坐在桌前缝帽子,旁边是对着电脑加班的同事。


“一博还不下班?”


赵一博打了个哈欠,道:“下面村里装个监控,我这儿等着接收画面。”


鹭卓盯着电脑里的一块黑黢黢的尚在卡顿的小屏幕,问:“这哪儿,西村?”


“好眼力!”


“大晚上的去那儿安什么摄像头,出事儿啦?”


“对,”赵一博摘了眼镜揉揉脸,“出大事了。”


王一珩放下针线,煞有介事:“哥你知道吗就今天,下面村里失踪了个男的,来报案的是失踪者的儿子,说十四号他爸去城里卖羊,之后就不见了,摩托车横在村里的野路上,家里被褥上星星点点的血迹。原本觉得一个大男人也出不了啥事,结果今天下午发现血迹了,就赶紧报警了。”


“这跑不了是让人给杀了。”鹭卓断言。


赵一博重新戴上眼镜:“大哥下午带人出去找了一圈,现场情况不太好,晚上就报给市局了。诶,好了,连上了。”


十一点半,卓沅来了电话。


声音在电话里听着没什么劲儿,鹭卓心揪了一下:“走到哪了,谁开车呢少熙开车?”


“还有二十分钟到,市局的同事开车给我俩送到门口。”


“行,你俩吃饭了没?”


“没呢回去泡面吧。”


鹭卓挂了电话,约摸住时间烧了壶水。


时针指过四十五分,卓沅抓着两桶面进门,后面跟着垂头丧气的陈少熙。


“咋了哥?”


陈少熙仰天长啸:“我刚查分,我那精神体实战考试又没过!鲨了我吧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!”


“哥你都考几次了?”


陈少熙把脑袋载进抽屉:“四次!四次啊——!!!”


卓沅倒水泡面:“他第一回不听劝非要自己去考,结果杀疯了挂了,第二回知道带向导了,跟网上租了个99块陪练向导,根本控制不住他,又挂了。”


“第三回我跟他去,”赵一博嘿嘿笑,“他运气不好,系统模拟给他的精神域是片海,我俩差点淹死在里面,这次他跟昊哥去,回来昊哥的鹿背上都秃了一块,给李耕耘气得哈哈哈哈哈哈哈——”


王一珩拍拍陈少熙:“没事哥,这不还有第五次呢,第五次挂了不还有明年吗。”


陈少熙长叹一口气:“不是,我发现了,不能找结合过的向导,结合过的都适应彼此的打法了,再带我就不乘手,而且小狼老是发疯,我得找个靠谱的还没结合的向导!”


大家的眼光不约而同看向卓沅。


“哥。”陈少熙的眼神里是要给他跪下的虔诚。


“陈少熙,”卓沅盖上泡面盖,指着他道,“我高低带你一把,但是话说在前头,你的狼要是发疯,我就在系统里给你俩全鲨了。”




夜里,1001鼾声震天。


“你今天咋了?……卓沅?”


“啊问我呢。”卓沅扭头,看向对床的鹭卓。


“晚上回来你就不对劲儿,全都写在脸上了。咋了?”


“没事儿。”

“你肯定有事儿。”


一个毛茸茸的东西钻进鹭卓被窝,从脚边一直蹿到他胸口,在他颈窝里嗅来嗅去。


“哦呦宝贝儿。”鹭卓顺手捞了一把,这是卓沅的薮猫精神体,睡觉总是喜欢贴着他。


“你怎么就爱往他那儿跑,自己多重了没点数吗?”卓沅无奈了。


薮猫听言,尾尖贴着鹭卓大腿快速拍动。它把头埋在鹭卓颈窝里,喉咙里咕噜咕噜,带倒刺的舌头大剌剌地舔来舔去。


“看给我们薮薮凶得,都委屈了。”鹭卓换了侧身躺着,把薮猫抱在怀里,“哥哥今天心情不好,他瞎说的,我们小猫咪一点都不重,还是个大长腿!”



屋里的鼾声渐弱,换成粗重绵长的呼吸,房间安静下来,听得到屋外的蛐蛐叫。


“看起来很明显吗。”卓沅的声音埋在枕头里。


“都说写在脸上了。你不舒服真的要说。”


“就不告诉你。”


鹭卓笑了一声:“你今年是二十三了吧,我还当你十五呢。”


卓沅不说话了,鹭卓也不追问,他们俩藏不住秘密,他早晚知道。


薮猫睡得很不安稳,不知道被什么梦魇住了,爪子扣在鹭卓胸前,抓得生疼。鹭卓顺着它的后颈轻轻捋着,薮猫便真的安静下来,指甲收回肉垫里,软软地踩在他胸上。就很神奇,一时分不清谁才是向导。



又是个大早。


鹭卓刚上值就接到出警电话,一个精神病患者从精神病院跑出来了,鹭卓带着王一珩一通找,最后在垃圾车的车斗里把人翻出来,忍着吐意将他背回精神病院。


“一天天的没有最离谱只有更离谱。”王一珩锐评。


回去已经是上午十一点了,所里照旧忙得跟蚂蚁上油锅一样。之前上面出台了政策,强制精神体全部上户,后斗门作为基层地区,多的是没上户的精神体,临近中午,来办理的群众还能排到门口。赵一博坐在前台噼啪敲键盘录入信息,嘴上还在解释:“你这不上户就交不了社保,而且精神体外溢出了事故都是你全责,啊对,带上身份证户口本,无犯罪记录证明出门右拐去那个打印店打……”


鹭卓绕开他们往里走,还没到他工位就被指导员叫走了。


“这么个事儿,”蒋敦豪把文件递给鹭卓,“有个匿名举报的,说咱们片儿棚户区那边有个南湾水汇,组织精神体卖氵㸒,市局今年抓典型,责令咱们赶紧查实一窝端了。”


鹭卓看着文件:“这地儿洗澡的啊,我跟卓沅去过,里面装修得挺像回事儿,不过一般人去了也就洗个三十八六十八的,举报的那些还真没见过。如果是精神体卖氵㸒那更不好抓,咱们一过去,他们就把精神体收回去了。”


“想想办法,潜入他们交易现场,录点证据。” 



这天下午,鹭卓骑着小电驴去踩点,卓沅坐他后座,两人在南湾水汇的后面附近找了个隐蔽的角落把车停下,开始蹲人。


一直到晚上八点半,都没什么可疑人员出现。卓沅从前面小摊买了两份炒面,递给鹭卓一份,蹲在路牙子上边吃边问:“快上班了吧。”


鹭卓吃了一口,看眼表说:“差不多。”


又过了一会儿,果然有人跨个包,一扭一扭地走进后门。


“就这个,记住他。”鹭卓又扒一口面,眼神要把对方的背影钉死在墙上。


一连三天,鹭卓都载着卓沅来蹲点。终于敲定了对方的行踪动向后,他俩决定动手。


这天凌晨五点半,卓沅正在车后座迷觉,就听到车门猛的被拉开,一个软糯糯的声音惊慌道:“干什么呀!我没钱啊哥哥!诶?沅哥?”


卓沅清醒过来,看着鹭卓从后边绕到前车门打开坐进驾驶室。


“老朋友了。”鹭卓摘下墨镜。


“鹭,鹭哥呀,好久不见呢!”对方尴尬地笑了。


这人是所里去年扫黄扫过的小鸭子,每次扫都有他,直到他工作单位终于倒闭了,就再没见过。


“人生何处不相逢,我俩没升职,你也没转行,还是我俩扫你。”卓沅道。


“哎呀好哥哥!”小鸭子今年还没被逮过,哭丧着脸,“大形势不好,人家也没办法啊,就想再做两天挣个路费就回老家了,没想到还能碰到哥哥们。”


“行了行了谁是你哥,给你个将功折过的机会要不要?”


小鸭子一抽一抽地,眼睛亮亮地看着鹭卓:“要的哥哥。”


隔天晚上。


鹭卓带着卓沅陈少熙,打扮得花里胡哨往南湾水汇走。


“哥,咱就走着去啊?”


“那我背着你?”鹭卓说。


“不是,”陈少熙困惑,“哪有嫖的连个车都不开呢,咱这经济状况人都不能信啊?”


鹭卓成竹在胸,说:“谁跟你说咱没车,那不是来了。”


不远处驶来一辆大G,缓缓停在三人身前。


车窗降下,探出一个圆胖的光脑袋:“鹭警官,好久不见!”


刚要打招呼,光脑袋后面又探出一个九分相似的光脑袋:“鹭警官!快上车!”


是上个月当街斗殴的雪纳瑞大哥。


三人挨个坐上后座,鹭卓和他俩一一握手,说:“谢了兄弟。”


“您说的什么见外话!”大哥娴熟地安排,“待会儿进去了您就跟着我,小陈警官也可以,但是小卓警官不行。”


卓沅抬起头:“我怎么不行?”


“您是向导,我没法带您进去啊。”


“这还歧视?”卓沅无语了。


“不是歧视,向导有另一个池子,跟哨兵分开的。”


卓沅蹙着眉下了车,掏出根烟来点上,猛吸一口:“你下来。”他朝鹭卓摆摆手。


“这次没考虑好……”


卓沅抬起夹烟的手打断他:“薮薮跟你去,以防万一有精神体想进你领域,帮你挡着。”


薮猫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,兴奋地钻进鹭卓身体。


鹭卓拍拍他胳膊,“你别离我太远,我怕我感受不到你。”


“嗯。”卓沅低哼一声,回握了下对方小臂,“照顾弟弟。”


“好,放心。”


陈少熙探出头来:“你俩赶紧的吧,多大点事儿,整得跟生离死别似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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